第(3/3)页 真难搞! 祝璃有些不好意思:“其实你也不用这么为我出气,把祝焱揍得太狠,他们都认输我们就不好拿分了。” 赵辞撇嘴:“不想认输的人,你再强他们都不会认输。能够接受认输的,他们只会当分奴。你不用自责,我是你的老板,你被欺负了,我不要面子的?” 祝璃:“……” 跟了这个老板,幸福感真是爆棚啊! 但她还是有些遗憾:“那后面怎么办?” 赵辞撇嘴:“凉拌!尽力就行,莫要因为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折磨自己。” 祝璃怔了一会儿,笑着点头:“好!” 赵辞瞅向杨墨:“不要有心理负担,干就完了!” “好!” 杨墨重重点头。 一行人没有离开,只是要了一间厢房研究战术。 从上午硬等到了黄昏。 冯天隙和祝焱都苏醒了,但经脉里真气凝滞,至少还要休息一晚才行。 狼王上颌骨下颌骨都断了,明显不能再战。 祝焱火狱自然也不能用了,身体各处都有挫伤,剑都使不利索。 偏偏还没有到重伤拒绝应战的标准。 只能硬着头皮上。 结果冯天隙没过多久,就被祝璃烧得半废,昏昏沉沉之下,又被杨墨毒到了,用脑袋硬顶下了擂台,最后身心俱疲下连冯苦茶都没打过。 这位九王府的中流砥柱,居然一天之内连输了四场。 祝焱没跟祝璃打,但状态比冯天隙都差劲,根本限制不了杨墨投毒,紧接着面对冯苦茶,也是连输了三场。 至于后面…… 祝璃对诸葛霄,被奇门阵法一限制,全身火系法术被压制得死死的,虽然很不忿,却还是听了赵辞的事先安排,为保体力直接认输。 然后利用赵雍未愈的伤势,险胜一场,面对最弱的谭匡,也是险胜。 只是赵雍和谭匡也在留力,根本没跟祝璃死磕。 赵辞也干脆让杨墨和冯苦茶弃权带人离开了九王府,免得被打得太惨,影响明日比斗。 他心态倒是可以。 今日虽然没有达到预期,但也不是没有好消息。 至少杨墨有些支棱起来了,虽然还是有缩成披甲龙龟扛揍的冲动,但终究还是克制住了。 一步一步来,迟早能帮他克服心理障碍。 至于悬天蛛丝。 若真得不到,只能说命里没有。 而且……即便真的输了,也未必拿不到悬天蛛丝。 自己手里面还有一枚用不上的下品皇极丹,对自己没用,但对于其他姓赵的肯定有用。 交换未必不可。 就是拿这玩意儿是宗人府禁止交易的。 风险大得有点吓人。 …… 入夜。 九王府冷清了许多。 厢房中,九王府五人都在,只是气氛沉闷得吓人。 今日。 两府九人共战了十九场,九王府赢了九场,要知道这面对的可是整体实力最差的十王府,简直不能接受。 沉默良久。 赵雍笑着打破了尴尬:“其实倒也不用忧心这些,今日的确有些战略失误,不过至强双府不可能掉出前三。 奖励中的悬天蛛丝、淬火灵液和蝰蛇软甲,我们需要的只是淬火灵液罢了。 瑛王世子府没有修火系神藏的人,不会跟我们抢。 今日失利,对我们不会造成任何影响。 吃一堑长一智便好。” 诸葛霄淡淡一笑,并未有任何懊恼,虽然九王府自从开府以来屡屡受挫,但其实只是赵雍天生倒霉,这个人的格局不算小,甚至心志愈发成熟。 倒也不算跟错人了。 祝焱哼唧了一声:“今日是我太过冲动,下次不这样了。” “不过殿下。” 向来沉闷的谭匡开口问道:“若十王府的战术继续奏效,怕是还有肯定挤下烈王世子府……” 赵雍目光微敛,烈王世子府一点也不弱,但其实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。 因为这次府争,本身就是争储之战的延伸。 烈王世子本人和其府官都是好战分子,从未有站队的倾向,以后只会从军,成为未来军方的中坚力量,对他们不会产生任何影响。 反倒是赵辞…… 这人野心有点大。 而且听说,这次宗人府之所以拿出奖励,很大的原因是父皇从私库里拿出悬天蛛丝,硬要塞到府争功绩库里。 这是为谁准备的,就不言而喻了。 他思忖片刻,便取出笔墨纸砚,开始伏案疾书。 谭匡看到信的内容,不由有些惊诧:“殿下,您这是要劝他们认输?” “自然!” “可是府争之中,大多心高气傲之辈,他们会听么?” “总有能听得进去的。” 赵雍淡淡笑道:“只要有三四个人能听进去,十王府就差不多没有希望了,就算强收一个积分比较多的大族子弟,也基本不可能追得上烈王世子府。 除非临歌之中忽然冒出一个天才,将几大府挑战一遍,揽下二十以上的积分,加入十王府。 你觉得可能么?” 谭匡顿时恍然,钦佩道:“殿下英明!” 诸葛霄也淡笑着看赵雍了一眼,这位 皇子的心性,比他预期还要好上不少。 只不过…… 唉! 他心中暗叹一口气,老实说他对赵辞挺有好感,尤其是听闻了北三郡赐丹事件之后。 这位十殿下,好似拥有着其他皇子不曾有的悲悯之心。 只可惜各为其主。 只能对不起他了。 …… 夜深了。 即便夜生活最为繁华的临歌都陷入了安眠。 城内宵禁。 四处城门也都关闭。 北城门。 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子,牵着一匹腿脚不利索的高头大马缓缓走近。 值夜的城卫军赶紧上前阻拦。 女子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,冲城卫军歉然一笑。 “原来是阚姑娘!” 城卫军看到令牌,神情中的戒备顿时消失不见,这令牌是太祖皇帝赐给阚家的,能够出入许多禁地,用以处理外人处理不了的问题。 区区宵禁,自然拦不住她。 当然。 一块令牌只限一人使用,不然就出大问题了。 “阚姑娘请跟我来,我给您开城门。” “有劳!” 阚落棠拱了拱手。 片刻后。 城门打开。 她牵着她的瘸马进了城,用厚布包上马蹄之后,不声不响地赶向阚府。 从后门进入,本想着夜深了,不想影响阚天机休息。 却不曾想,大堂里居然亮着灯。 她心头跳了一下,赶紧跑向大堂,果然发现阚天机正在等待。 桌上。 还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。 “爷爷!” 阚落棠眼眶有些发红。 阚天机神情带着一丝疲惫,笑着冲她招了招手:“莫要煽情,先过来吃饭!” “嗯!” 阚落棠笑着点了点头,清洗了手脸,便坐在餐桌前。 一路上,她没有骑马,浪费了不少时间,也真是饿坏了。 等腹中饥饿感稍缓,才惊奇地问道:“爷爷!您卜算之术又有精进啊,居然能算得到我回来。” 阚天机笑着抚了抚胡须:“不是!北三郡那边有我的学生,飞鸽传书告诉我你牵着马离开了,我算了算脚程,应该就是现在到。” 阚落棠:“……” 本以为是占卜之术。 结果是算术。 阚天机看了她一眼,笑着问道:“这个时候,你应该在北三郡为百姓诊病,为何提前回临歌了?” 阚落棠抿嘴笑道:“我有一件大事,想要告知爷爷!” 告知? 都不是商量。 阚天机抚着胡须,假装好奇:“哦?什么事?” 阚落棠深吸一口气:“我要入十王府当府官!” “哦……” 阚天机淡淡地应了一声。 阚落棠见他这般反应,顿时心头一紧:“您就没有什么看法?” “自然有看法!” “那您的看……” 阚落棠忽然感觉脑袋有点晕,迷迷糊糊中听阚天机说了一句“这就是我的看法”,便一头栽在了桌子上昏倒了。